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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.11.14

劉梓潔《遇見》 試讀心得

  關於愛情的描述,或許是許多作家試圖捕捉的空泛意象。像是伊格言的小說《拜訪糖果阿姨》之中的小武的父親每年長途跋涉前往探訪妻子,或者是艾莉絲孟若的《浮橋》裡描寫的金妮,想著丈夫的熱情卻都不是在自己身上的冷冽感。但是回到劉梓潔身上,卻多半是描述女性視角的男子的單薄與缺少情感。在《遇見》之中,男性的存在其實是可有可無的,許多男性都符合某種程度上的可以被歸類的二次元形象,像是有家暴的、多情的等等。而比較具有厚度的男生,則多半與女主角的形象是有絕對關係,像是覺得「台北也好冷」的女主角、想回到台灣尋找情人的女主角等等。彷彿是一整本的女性專屬的情愛,卻因為太過於深刻而孤獨的無法寄送,有些愛太過於濃烈,以至於一轉身一離去就傷害了所有人,女性,作為愛的同義詞,彷彿扛著人類的情愛文明,不斷前走
  故事內容之中的女性們,都有著無法言說的孤獨感。但是這種孤獨,卻又不與排斥愛情相連結,甚至可以這麼說,就是因為太愛了,所以才會演變到最後成為孤獨的人。
  而另外可以研究的,是作者身為作者挑戰作品的意識。在當中某一篇裡出現了類似小說的後設情節,從一個環境之中抽離,然後告訴讀者,這個情境是被創造出來的。然而再回頭去看,這個抽離竟然沒有成真,故事主角繼續聊天,旁白式的與(理應)不存在的讀者對話,然後二次抽離,卻又沒有真正離開。作者的主角仍然繼續待在小說裏頭,要比喻的話,與其說是兩個漂亮的底線抽球,不如說是某個防禦範圍無限大的外野手,將所有離開的飛球捕捉下來。
  之所以說是作者挑戰作品的意識,或許可以考慮再回去翻一下伊格言的《拜訪糖果阿姨》(一本可愛、又充滿著浪漫氣息與溫柔的愛情小說),大概就可以發現,劉梓潔寫作的手法與刑事,其實並非很典型的短篇小說敘事手法。她在小說之中大量鋪用旁白口音,讓讀者從一個線索接在一個線索上。更明確來說,像是聆聽。讀者像是心理師一樣聽著故事主角敘述故事,甚至不斷的去做補正。這絕非正常可見的小說,這種設計有她的用意所在。第一個是距離感,一種非常近距離卻又不至於陷入的距離(大概就像是電視裡的演員與電視外的人們)。第二個是線索先後順序。讀者會發現敘事者身處於某種形式,並且不斷地丟出線索。讀者必須接納之後重新組合,不像是某些安穩的小說家,順著時間軸往下走到底。劉梓潔的小說正在挑戰順序,挑戰觀感。
  而作為女性本身,或許作者想做的並非挑戰作品,而只是想要將最痛的最痛的人事物,留到再緩緩的像血液沿著手臂留下,沒有哭泣眼淚,只有傷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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